【虫铁】【王牌特工AU】【ABO】绅士法则（6）
6.
精密的钢铁沿螺纹旋开，牵一发而动全身，整个系统飞速运转带起每一枚螺钉每一块轴承。机械骨架的巨兽舒展开它的躯壳，欣然向主人袒露深处机密。
他们从直升机走入电梯，却好像降落至极深极深的地底。托尼沉默地望着窗外，彼得也只好呆愣在原地，紧盯着一层又一层灯光略过那完美的脸庞。
“没什么问题么?”
“什么?”少年一愣，低垂的双手紧攥在一起，“呃，嗯……这很赞，先生，浩大的工程。”
中年人侧过头，焦糖色眼眸狐疑地凝视着他:“人口走私，又或者恐怖分子，我很有可能是个图谋不轨的罪犯。帕克先生，你就这样坦然地跟我走，未免也太大胆了。”
“恐怖分子可没这么先进。”彼得抬头看了看身边的虚拟屏幕，耸耸肩尴尬地对着托尼比手势，“而且，他们也不会像您这般……”
“装模作样?”/“仪表堂堂。”
“好吧。”托尼仰起头，噎住一般眼神飘忽，“谬赞，但是感谢你。”
电梯门终于缓缓开启，两人又顺着道路钻入地下通道，列车的透明门窗应声关闭。
“我、我知道该说些什么!”彼得局促不安地试探着，他能感觉到列车在极迅速地移动，但手边的水杯都没有迸溅出分毫，“您是在领导政府组织，CIA?FBI?还是什么……”
“更正几点，亲爱的。一、复仇者不属于任何政府；二、我只是个技术人员，偶尔出个外勤。”托尼呷了一口绿茶，“先简单介绍一下:只要收到危机通知——不论个人还是社会，复仇者们会预先防范，尽全力保证任务对象的安全。这就是我们的责任。”
“那消息呢?”彼得俯下上身，双手交叉在一处，“用人总是有风险的……你们有一个系统，能够监控、筛选甚至预测?”
“有趣的想法，好学生，但不够完善。”托尼从里怀掏出一只透明的手机，屏幕投出一块金色的数据团，“来和贾维斯打个招呼吧。”
低沉的伦敦腔不紧不慢地应答:“随时为您服务，帕克先生。”
“不可能……”彼得的视线在手机和光团之间游移，“这种储存量完全不够!”
“当然不够，贾维斯只是需要分出一部分，权当帮我打下手。”
“如果您指庞大的数据库，也就是主机所在?”贾维斯有些自豪地收缩了一会儿，“这只有我的造物主知道。”
彼得迟疑着发问:“斯塔克先生，我、我以为他是您的作品?”
车厢瞬间陷入诡异的静默，托尼端着杯子的手悬在原地，似乎正微微颤抖。彼得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，双手绞得更紧不知所措。
“斯塔克先生?”
“我应该，从来没有透露过姓氏，帕克先生。”托尼缓过神，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过于沙哑，“你这是哪里来的推测?”
“我以为，不，本该是……”彼得吃惊地倒在靠背里，轻微摇头好像在否定什么，“就是很自然地，就该……您不姓斯塔克么？”
“当然不。斯塔克集团是复仇者的投资方，而我，充其量算个员工。”
“这不对!”
少年手掌抵着前额，抬眼坚定地望向对面:“您在撒谎!”
短暂的叹息声后，托尼也上半身微向前探，低声询问:“你的依据?”
“您可能认为我疯了，先生。”彼得喘了几口气，小臂垂在扶手，“自从见到您，很多记忆就像开闸一样挤进脑子里，关都关不住!我分辨不出真假，它们，它们好像原本就是我的!”
“你又想起什么?”
“贾维斯，他，他原本的样子……”
“主机，电线，黑色模块，庞大的系统。他那时还不会说话，一开始是代码，后来是短讯!先生您，不，更年轻一些的您，赋予他灵魂和生命。所有硬件都刻着您的姓氏……”少年的眼睛陷入深不可测的记忆漩涡，幽深而久远，“这值得被铭记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世上知道他的人一只手都数的清。”青年双手环在胸前，“不管贾维斯被哪家发现，我们都会完蛋，没人能接受自己24小时被监控的事实。”
“但你还是把他造了出来，托尼。”另一个青年站起身，“为什么？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向前走了几步:“我们在拯救平民，彼得，看看这些数据。他们简单而冰冷，但每一串都囊括着鲜活的生命。复仇者现有的情报机制能够预防恐怖袭击，但是，但是谁来保护这些潜在受害者的安危?”
“那么，谁来管理他?霍华德、复仇者还是……”
“我们。”
两道目光碰触在一起，房间中偶尔传出单调的机器运转声，越是沉寂就越暗藏波澜万丈。
“只是我们。”
“托尼，我除了梅几乎无亲无故，这无所谓!”彼得还是忍不下心，一把扣住对方的肩膀，“可你呢，你想过吗？这就意味着你要随贾维斯一辈子隐姓埋名!托尼•斯塔克的所有才华、成就和功绩，你都要自己亲手抹杀掉!”
“那又如何?”
青年仰起头，慢慢与未婚夫十指相扣。
“只是失去一个身份，我们却可以拯救成千上万的生命。”
“若干年后，也许有人会发现这个机房，发现他囊括的罪恶和秘密。他们也只能找到那个孤单的姓氏，始作俑者早就无从谈起。后世会咒骂谴责，也可能会理解释怀，但那些都不重要了。”
“只要他们拥有更完美的未来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从这扇门踏出去后，我们没有回头路可走。”
少年随中年人站起身，挺起腰背走向刺眼的白光中。他进入了久别的故园，但又触摸到崭新的开端。
托尼转过身，黑色西装在白茫茫通道中孤单地停留，似乎深陷其中又置身事外。
“忘掉之前所有，现在，我们正式认识一下。”
“我是你的导师，梅林。”
【TBC】
评论(6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