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虫铁】【王牌特工AU】【ABO】绅士法则（5）
5.
史蒂夫扬起文件想将它摔回办公桌，末了，还是克制情绪将它摊在眼前吐出长长一口气。
“高文，我不同意。”他低头掐了掐眉心，“梅林他不该，天啊，我是说，这太荒唐了。”
娜塔莎阴沉着脸拽过文件，却抬头看向布鲁斯:“我可不相信他短短几天就能想开。”
“你们也知道梅林有多固执!”布鲁斯对着那几行文字比划，“我劝不动啊!他本来是要放弃的，但又不知受什么刺激，没和我商量就把‘继承策划’报上去了!”
“然后斯塔克工业就同意了?”娜塔莎对着右下角签名露出罕见的惊讶，“小斯塔克真的审批过吗？”
“看开点儿吧兰斯洛特，这可是十年来第一份通过的‘继承策划’。”克林特咽下半块巧克力松饼，微微耸肩，“我怀疑他掌权上瘾，都快忘了亚瑟缺位这回事了。”
“斯塔克家不是那种人。”史蒂夫摇摇头，靠着椅背若有所思，“况且小斯塔克这几年的工作也无可挑剔，我们无权这么猜疑。”
克林特转身将纸袋揉成团抛进垃圾桶:“呃，怎么说呢，当年霍华德老爷子还经常来慰问呢。可咱这位小少爷，呵，十多年不见人影——”
“抱歉各位，我迟到了。”
托尼幽蓝色的投影出现在圆桌一侧，点了点头算是问候，抬手将电子页面滑向其他成员:“长话短说，我们需要研讨这次新人选拔的问题，时间不等人。”
“梅林，停一下。”
“怎么?”托尼不解地抬头望向史蒂夫，“总部还没收到上面的批准?”
“到了，但……我希望这是小斯塔克的一时糊涂。”史蒂夫瞄了一眼文件，忍不住再次叹息，“他准是没有好好读策划。”
“哦，不，正相反，他看得还蛮仔细的。”对方眯起眼睛，“我只不过问他最近是否打算另招军需官。”
“托尼!”
娜塔莎都没能拉住大个子站起身，史蒂夫胸膛起伏着，强压愤怒紧盯着他:“我不同意。”
“理由?”小胡子Omega拉开电子文件夹，指尖点在虚拟屏幕上准备记录，左手却紧紧攥成了拳头。
史蒂夫呼出一口气，蓝色眸子里的情绪由愤懑慢慢化为痛惜:“梅林，放过自己吧。”
他们齐齐看向托尼身侧空荡荡的座椅，它依旧静谧地靠在圆桌旁，被黄昏沿花纹镀了层金边。恍惚间，未亡人眼眸中的冰冷似乎在融化，闪烁着凄凉的暖意。
“为了亚瑟。”托尼转过头，声音有些沙哑，“答应我。”
每个人的面前都浮现出协议书。史蒂夫瘫倒回座椅，低着头迟迟未拿起笔。娜塔莎看着布鲁斯摇了摇头，却还是跟随他签上了名字。克林特看向史蒂夫，捏住笔杆有些迟疑。
“索尔那边还没——”
“我已经通知威士忌了，这是他的签名，如果你还想看……”
“托尼。”史蒂夫抬起头，几乎要将笔折断，“你一直在等这一天对吗?你早就做好准备，哪怕把自己献祭给他?”
托尼又看向那把空座椅，下意识伸手想拂去扶手边的灰尘，却唯有虚拟体穿了过去破碎成几块幽蓝。
“刚刚调用直升机，我和彼得会在两个小时后到达总部，这位子马上就不会空缺了。所以，替我高兴吧，这不正是我十五年来的夙愿吗？”
“请，答应我吧。”
许久沉默后，叹息声随笔尖一同落下。
古往今来，梅林只尊一人为王。
“恭喜啊，我是你的搭档了!”
“梅林是亚瑟的导师兼挚友，也是辅佐他的臣子，有些事终究不能逾越。”
“可我爱的是你。”
“对，我在向你求婚，此时，此地，一秒都不能耽搁!”
“托尼•斯塔克，我愿意。”
他握住那只已有些粗糙的手，指尖滑过岁月遗留的伤痕，年轻的气息温暖了一片冰凉。少年的皮肤尚有些细腻，深浅沟壑的差异诉说着时间的造化弄人。
彼得微微转醒，正对上托尼略带惊慌的目光。直升机起飞的嗡鸣都没能掩盖彼此心跳，中年人迟疑着要抽回手，却被年轻人忽然攥紧动弹不得。
“我应该见过你的，先生。”
泪水莫名其妙地涌出眼眶，他本不该这样多愁善感——可他见了这位导师就忍不住，仿佛两人是各自经历地狱洗礼后的久别重逢。另一只手抵着胸膛不知所措，振动的脉搏都没了生气。
“我感觉自己忘了很多东西，感觉心脏空了一块填不满!”
“那你……还记得什么?”
焦糖色眼眸中有什么崩塌破碎，仅剩的水光既惊恐又兴奋，失而复得，呼之欲出。
“我喜欢你，不。”
少年哭着吻上他的手背。
“我爱你。”
【TBC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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