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虫铁】【王牌特工AU】【ABO】绅士法则（7）
7.
“我是犯了什么大事……能把您几位都惊动过来?”
CIA信息安全总顾问，手握纽约最大情报网；FBI掌门人，常居幕后管理国家半数特工；汉默集团总裁，号令欧洲帮派，操控北美所有毒品黑市。
霍华德懒散地靠回椅背，轻轻吐出一个淡蓝色眼圈，将刚签好的军火贩卖协议瘫在桌上。
一间称不上奢华的办公室，竟然聚齐了这个时代站在权力顶端的四个Alpha。
总顾问还压着火气，特务头子也目光阴郁，两人都闷声不语。老汉默磨蹭着有些按耐不住了，又不知如何开口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。
“没什么事?”霍华德索性起身，示意秘书将水晶酒杯端出来，“那也不能让各位白跑一趟，今夜小酌几杯，好聚好散。毕竟你们，好像也不大愿意跑来看望我这个老不死的——”
他将威士忌塞到总裁大人鼻子底下，发出一声恶意的怪笑。
老汉默手拄着铝制拐杖，仅存的左眼鹰一般恶狠狠盯着霍华德，“好啊，好啊，不想说可以，反正你也蹦哒不了几天!”
“哦?”
霍华德故意抖手腕打翻酒杯，汉默整个下身立刻被洒了个狼狈不堪。特务头子手疾眼快，连忙将起身欲发作的老总裁摁回座位，避免军火商借题发挥转移视线。
“斯塔克先生，您捅了多大篓子您自己心里清楚!”FBI掌门人依旧一脸冰冷。
“拜托，叫霍华德就行，斯塔克先生这种称呼让我想起我老爸!”他抹了把脸，双手随便地搭在对方的椅子上，“捅坏了什么就补呗，实在不行另买一个。”
“有些东西买得来，有些东西，无论如何赔都换不回。”总顾问眯起眼睛，“您就是倾家荡产，只怕也讨不回逝去的生命。唉，圣诞节的那场车祸，我为夫人和少爷惋惜。”
“是啊，霍华德!”老汉默尖利地怪叫着，嗓子像被人掐紧一般，“偌大家业没人继承，这可怎么办，嗯?怎么办?”
“婊子养的老东西，你就盼着我儿子死是不是?!”
剩下的二位机关人员有些恼怒，好不容易设出威胁的圈套，却被队友的愚蠢和对方的随机应变摧毁了。围观尚还结实的军火商把汉默摁倒在地上暴揍，他们索性转移心中不快，只是冷眼相待默不作声。直到汉默先生侧脸肿得如同猪头，特务头子才把两人拉开当和事佬。
“我儿子死不了!斯塔克家的命比金刚石还硬!毁容怕什么，他一样能站起来接班，比你那小猪崽的脑袋强上千倍万倍!”
霍华德高声咒骂，喊着喊着竟然有些失落，哭起了凄惨的亡妻，大有一声更比一声高的趋势。其他三人见调查对象竟然借酒撒疯，想来今日也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，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节哀，霍华德，意外事件已经于事无补。”特务头子闷着一肚子火气，脸上却还板得死死的，“活人，可要想着如何走下去。”
斯塔克先生没搭理他，自顾自哀嚎将酒杯打碎了一地，口里只是叫嚷着亡妻的名字。
汉默实在忍不下去，聊下几句没用的狠话，在被打破脑门之前溜之大吉。特务头子迟疑片刻，又正好接到了其他线报，也只好不告而别。只剩下安全顾问和军火商大眼瞪小眼，不，哭得正伤心的军火商似乎没空搭理他。
“您的公子，是个了不起的人物，能立大业也能闯大祸。”总顾问半蹲下身，凝视表面醉醺醺的霍华德，“我确信他非常优秀，所具备的才能在您之上，甚至也在我之上。但高大的树木才更容易被台风拦腰折断，先生，这个道理您可比我懂。”
“咱们还会见面的。”方下巴的男人笑起来，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牙齿。
“我是，萨诺斯。”
托尼终于醒过来，面对墙壁边一方窄窄的阳光发呆，身旁正播报着知名企业家萨诺斯先生帮助政府完善地下水系统。
他立刻转过头，正对上那张笑得灿烂的方脸，那口假得发亮的白牙让人恶心。
“嘿，佩珀。”托尼见通话打过来，顺势接起，低头掐了掐眉心，“早上好，亲爱的，蜜月旅行愉快。”
秘书大人照例问候了总裁浆糊一样的小脑袋，并表示环球蜜月的想法糟糕透顶，和远程开会没半毛钱区别。
“我下个月必须回纽约，马上，立刻!不然营销部绝对要乱成一锅粥!”
“放轻松，放轻松……天啊，哈皮又惹你生气了?我非要扣他工资不可。”
“是啊，可气了，我都要气死了!”
托尼干笑两声，爬起来摸向洗手间:“我是不是老了，佩珀?”
“嗯?”
“我昨天梦到了死了十多年的老爸。”他将凉水敷在脸上，“天，感觉糟透了。”
“让你心悸了吗?如果精神状态有问题，我会重新安排心理医生!”
“不，没有，就只是个梦。年纪到了总是容易想这想那，说不定——
我先挂了。”
布鲁斯的敲门声总是这么有特点，托尼抬手结束通话，拉开房门后就转身去换衣服。
“我以为你会询问彼得的血检结果?”
“反正需要一周多，等综合结果下来也不迟。”托尼对着镜子熟练地系上温莎结，“我现在更担心萨诺斯的消息，你知道的。”
“兰斯洛特和达戈尼特*在着手办。”布鲁斯担忧地看向老朋友，“梅林，你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。那孩子的集训你都不去看看，是不是也太……”
【*:圆桌骑士名，克林特代号】
“连集训都撑不住，还要他做什么?”
“托尼!”布鲁斯实在忍受不了对方的故作坚强，“他的成绩很好，是个样样突出的优秀学员。但你把他引到这里，却又凭空消失甩手不闻不问，在其他人眼里看有点……冷酷。”
“如果不这样做，以后难道指望敌人对他宅心仁厚?”
“可你不是这种人，你在关心他、保护他。我知道你是舍不得，所以才不敢去看——”
“够了。”托尼背过身，阴影遮住泛红的眼角，“你不是我，没资格替我下判断。”
“托尼……”布鲁斯摊开手，恳求好友放下执念，“我，我们都很担心你。”
“布鲁斯，我——”
“伙计们，我们有麻烦了。”娜塔莎略带急促的消息从公关频道传过来，她还从没这么慌张过。
“达戈尼特挨了一枪!”
【TBC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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