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虫铁】【普通人au】【贫富交换】细痒(8)
关键词:贫富交换/青梅竹马
富家少爷彼得·帕克因一时大意与学长托尼·斯塔克失之交臂，他在寻找自己人生意义的旅途中，终于发觉了对方的不可或缺。本是各自独立的命运，慢慢交织在了一起。
8.
彼得踢开人行道边的小石子，拇指在通讯录里反复跳跃，迟疑片刻还是将手机放回了口袋。他扫着左手的地图，下意识拐到了旧音乐教学楼。那里隐隐约约飘出些音符，如同绑住他脚腕一般将人拉了进去。
秋季学期的周五可以选修一科人文艺术，托尼便挑了门交响乐欣赏，邀请彼得来这座旧教学楼旁听蹭课过。虽然讲师除了平易近人外别无他长，但在她的无心提及下，两人意外发现一架老钢琴。年久失修有些走音，蒙布上也是厚厚一层灰尘，却因无人打理变得沉静可爱。
草木半黄时，若托尼得空，定会偷偷跑来老琴房和他练习四手联弹。彼得因常得家教指导技法娴熟，托尼却是在尽力断断续续地跟随，最后不得不发出无奈的苦笑。
“小时候没有同母亲勤加练习，家里有变故后钢琴随之变卖。后来一心准备应试也就无暇想它，荒废这么久，难得我自己还记得五线谱。”托尼拿起架子上的《命运交响曲》细细阅览，下午的暖阳在他侧脸打下一片阴影，“哈，不吹牛了，看来也没记得多少。”
“那是……什么变故?”
是了，他曾经提出过这个问题。那时托尼转过脸，神情里闪过迟疑和极细微的慌乱，阳光落入他眼瞳中，几乎要流转出水雾来。
彼得心里更加惊慌，他意识到自己触及了对方隐秘的雷区，尴尬的补救即将脱口而出——
“我父母那年分开了。”
托尼摆摆手，扭过头装作随意的模样，明明在正式问题回答时却在刻意逃避。
“仅此而已。”
只因自己大意，这样隐晦的暗示未能参透一分半毫，还失手在他心上划了一刀。
彼得踏入老琴房，木板的吱嘎声将思绪从回忆拉回现实，目光正撞上夕阳中那熟悉的身影。最后一个音符从指尖弹走，托尼也惊异地站起来，长风衣的下摆从长凳滑开。他的右手抬了半分似乎想打个招呼，画了道弧线，最终还是垂下来搭在琴键边缘。
“来的真快。”年长一方首先打破尴尬的沉默，目光扫向钢琴上的香水礼盒，“差点把它忘了，拿着吧，是你常用的香调。”
少年依旧站在阴影里没有前进一步，只是固执地凝视着他，眉宇间压抑着不知名的焦躁。
“不喜欢的话……不负责退货。”托尼只得抬手开始系纽扣，躲避对方的灼灼目光，“抱歉不能久留，我赶飞机。”
“你给我的实在太多了。”
彼得突然跨步走上前去，左臂一把揽住他的腰身，另一只手捉住了托尼的手腕。托尼下意识用右手抵着少年胸膛，终究是四目相对，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。
“如果是你想要的，我会尽量做。”托尼让自己柔软起来，不得不摘掉冷淡的面具，嘴角挑开一丝弧度，“别怕，我这次虽然走的时间长，可终究要回……”
“但我想要你。”彼得温热的气息停留在他耳边，右手抚上了青年柔软的发尾。
“看着我，托尼。”
他受蛊惑般侧过脸，嘴唇便被凶狠地咬住落入一片湿滑，扣在脑后的力量让人动弹不得。这一吻全无技巧，只是在唇舌间横冲直撞，简直像在争夺稀罕的氧气。啊，果然这个臭小子……什么16岁时交过朋友都是骗人的。托尼刚想反客为主，就被抬起脸颊陷入更深切的漩涡中，整个人因扑面而来的热浪搅得晕头转向。
“哈……你到底有没有接过吻，唔——”
唇瓣分离又触碰，托尼以为会被狠狠咬上一口，却是细腻的搅弄与挑逗，刻意将所有理智思绪根根斩断。那暖流从口腔炸裂直击心房，只剩下棉花糖般的黏稠柔软。锁住他身躯的手臂越收越紧，点燃烈火一团，企图交融骨骼与血肉。
托尼背抵着钢琴，对方火热的掌心抚上他脸颊，另一只手解开了风衣的双排扣，在柔韧的腰肢间来回摩挲。但青年此刻仍未能回过神来，只是静默地凝望着爱人，手垂在少年肩头无力地搭着。
那双琥珀石一样的眼眸此刻全然化开了，黏糊糊如甜蜜的糖丝将彼得包裹，只想溺在其中哪怕不能呼吸。他结束了一个吻，脸贴在托尼颈侧，湿热的气息落在两人敏感的皮肤间激起细痒。
“我爱——”
指尖点在他唇边止住了言语，托尼颤着眼睫，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。彼得皱起眉头，附身再次捏住他的手腕。
“不要拒绝，你值得。”赭石色的眼瞳在暖阳中光彩流转，如绝壁缝隙坚韧的树干，抵挡一切质疑与风雨，“没事，跑多远都没关系，我会追上你的。”
他看到那片水雾终于凝结成晶莹，从青年的眼角划入鬓间，似失魂落魄又似如释重负。
这是彼得第一次见托尼落泪，为他，为一句牢不可破的誓言。
“我爱你。”
他再次吻住那柔软的唇瓣，吞下了所有迟疑和苦涩。
【TBC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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